聖誕禮物

每年的聖誕節我都要扮演聖誕老公公的角色，有點像是躲貓貓的遊戲，先跟兒子們說好你們把想要的禮物寫下來，放在襪子裡，然後如果乖乖的話，聖誕節的早上會看到樹下的禮物，哦，別忘了聖誕夜上床前要放牛奶和餅乾喲，因為聖誕老公公很辛苦的。

一開始小朋友會挑戰：我可以寫多少禮物？有多少會實現？所以他們拼命的剪報，把廣告上他們想要的東西剪下來放進壁爐上的襪子裡，第一年他們發現聖誕老公公只會送一部份，不會送全部都給，所以第二年開始他們就有了取捨跟臨時改變主意，兩個兒子會彼此的笑對方，你想要的那個太大了不可能會實現，然後他們發現新規則：12月22號以前寫的才會實現，如果23號才改的沒機會，廢話，你老爸沒時間去買啊！

接著他們開始測試極限，看聖誕老公公會不會給？像爸媽不準買的刀啊槍的玩具、青少年Ｔ級的遊戲、XBOX 360？有一年大兒子甚至要測試心電感應的作用，22號早上他很興奮的告訴我：我心裡很想要一個東西，可是我沒有寫出來放在襪子裡，聖誕老公公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因為我一整年都很乖。我在旁邊刺激他說，你要的是什麼說來聽聽，我幫你評估一下有沒有可能拿到，他本來不肯說的，後來經不起爸媽的旁敲側擊只好透露口風－他要的是一台Wii，我的天啊！那年Wii剛出來，據我所知全西雅圖已經賣到缺貨，我去那裡變一個出來？第二天，爸爸只能用人肉搜索去店裡一家一家找，從北到南，跨越了120英哩的範圍，從早上７點出門找到下午３點回家，全部一致的答案是：缺貨。

聖誕節早上兒子照例很興奮的早起，爸爸跟媽媽因為包禮物包到兩點，所以還掛在床上，大兒子有點落寞的跑來爸爸旁邊說沒有Wii，他手上拿著一隻i-Dog，我睡眼惺忪的說：會不會因為你沒有寫下來所以聖誕老公公搞錯了？因為i-Dog的包裝跟Wii長得很像耶，他想一想說：嗯，maybe。可是… 兒子啊，爸爸怎麼知道i-Dog的盒子長得什麼樣呢？

今年，因為他們識破了老爸老媽的技倆，兩個小子在儲藏室的幽暗角落裡找到了幾年前聖誔老公公送的 Xbox 360 包裝盒，上面有爸爸的員工號碼，指證歷歷，所以我們就不玩以前的遊戲了，甚至連聖誕樹都懶得裝起來，不過為了讚賞他們倆個我還是買了他們想要的禮物，因為在了解將失去的即得利益以後，的確需要相當的道德勇氣才能說得出口：「爸爸就是聖誕老公公！」

I 跟 P

I 像是孫悟空，P 像是金箍咒

一個放大放大到無所不能，一個縮小縮小硬要腳踏實地。

I 很樂觀，P 很悲觀

遇到 I 就覺得充滿希望，只想到最好的情況；P則想到最壞的情況，一般會如何，雖然 P 另人討厭，可是缺了他日子也過不下去。

I 充滿了假設，P 處處要證據

I 說只要是人都會想買這個東西，P 說什麼資料證明這點？ I 說我是人，我會買，所以其他人一定也會買，P說：@@? 昏倒。

I 說 Just Do It，P 說 Let’s Think

他們是朋友，他們也是敵人，他們有時翻臉，他們有時也合作愉快，他們相輔相成，可是有時愛互扯後腿…

你猜到了嗎？ I 是 Idea，P 是 Plan，合起來的時候會產生很多 IP－智慧財產。

你, 抓不住我

我不了解這些人想抓住的是什麼？

每次一擺好位置，指導他們這一群人的老師就開始講解，我不懂，也不在乎，於是開始我的神遊之旅，隨著風，剛經過我耳邊的那陣輕風，穿過我眼前的高塔，來到塔頂俯視著在山谷中的飄渺，然後徐徐的經過樹梢，山谷中突出的幾顆大樹在訴說著千百年來的孤寂，隨之來的一團低壓，將我帶到谷底的溪床，美麗的小花顧不得僅有的幾天生命，也要向天大聲的展現卑微的美麗，我是風，風是我。

手上一陣痛，原來客人們來叫醒我做下一個動作，從遠處走近來，好讓他們捕捉動態的僧侶，我刻意放慢腳步，你有赤腳踩在石頭上的經驗嗎？如果你慢慢的細心的踩，踩腳下的石板，這些經歷了千萬年的石頭，每一顆都搭載著歷史上的故事向你撲來，這一踩，撲上來的是一位阿羅漢曾坐在這顆石頭上聽佛陀講經說法；另一個說當初被迫與妻子分割，要像他妻那樣的完美才夠格當上金字塔的外緣石，他忍淚驕傲地說；一個個的故事，讓我沉醉，原來…我是石頭，石頭是我。

比起每天無聊的功課，我比較喜歡被浱來這裡，寺裡比較懂這些外來陌生人的師兄告訴我：「這些人是傻瓜，你只要站在那裡，不必勞動，做出時苦時樂的表情，他們就會給錢。」我想這大概就是隨順因緣吧，佛陀在世的時候也要自己外出化緣，在這個時代這個另類的化緣方式也沒什麼不好，要說不好，對身體任人擺佈這件事真是有點不太適應，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關住我自由的心。

(p.s. 突然在網路上看到這張 相片 一時興起 來個看圖說故事寫作練習)

我的老筆記本

還記得十年前的你在做什麼？在想什麼嗎？

幾天前從書架旁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一堆舊筆記本，因為書房面東，晴天的時候陽光會例行地爬過那個地方，所以印上了些許泛黃的痕跡，灰塵倒是沒有看見，大概是一念之仁的結果吧，其實在這個空氣清新的鄉下，不大的房子請清潔工不是很必要，可是想到這些新移民剛來這裡沒有積蓄又無一技之長，相較於有穩定工作的自己，我想請他們每兩個星期來清理一下應該算是利人利己的美事一樁。

翻開筆記本，記憶才一片片清晰地來到眼前，原來那時候我在忙著研究怎麼開珊瑚農場，蒐集了一堆珊瑚生長的資料；還有讀陳文德老師的數位易經，一頁頁的卦象與分析，想從無意識中強斷出一些意義來；還有一些為了讀書會準備的資料，原來這些事我從來沒斷過，看到筆記本裡留下的片斷，像是拼圖裡一塊塊的零片，只不過這個人生圖像極了霧裡的花，當你快拼好了一張全圖，馬上就覺得一定還有更美的，在等你拼；這些東西讓我想到自己真是個不務正業的人，怎麼沒有想到多利用空閒時候多充實自己的專業呢？

一頁畫滿流程圖的面試筆記勾起了我一段心有點酸酸的回憶，2002年的秋天，我帶領的一個團隊被迫與原來合作愉快的大團隊切割，我們四個人來到一個新的地方，不想多說這些不如意的細節，反正到最後我下了決心去找回台灣的工作機會，那張流程圖是我飛到加州跟面試我的主考官經過了史上最長的面試-從下午兩點到晚上9點所留下來的結果，我幫這家硬體公司規劃了建構軟體團隊工程方法，後來當然是不了了之，她怎麼會相信一個只帶過四個人的小團隊跟她說一個千人以上大團隊的運作與建構方式呢？哈哈，我當時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2003年的秋天是我事業上的巔峰，我帶著全家到洛衫磯住５星級旅館，參加公司一個很重要的發表會，所有在台上主要的範例都有我參與其中，可說是風光極了，不過這才一年之隔怎麼就天差地遠了呢？即使努力的回想，也已經記不得當初自己是怎麼從谷底熬過來的，過了十年以後從遠一點的距離回頭看去時，這才發現怎麼痛苦到過不下去的日子，其實是快樂的起點，只不過人在痛苦中總是覺得時間過得很慢，然而大部份的人沒看見，在低頭咒罵地上慢慢爬行的烏龜與抬頭享受自由漂移的浮雲之間，完全只是你的

選擇！

瓦力球遊記

在長週末後的星期二下午，公司安排了一個鼓舞士氣的活動，對我這個中年宅男來說，長假之後上班的第一天是最累人的，有休息時間的話睡覺都不夠了，那還想去參加什麼活動。在出發前我查了一下活動地點網站，相片看起來像是幼稚的碰碰車遊戲什麼的，接著看一下規則，終於找到一點：「有心臟或背痛問題的不準參加。」哈！找到藉口了，到時候可以用幾年前背痛舊疾恐復發為理由，等一吃完午餐就開溜吧。

球場離公司不算近，沒怎麼塞車還開了40分才到，好處是停車位多得很，那個地方的外觀從遠處看起來有點像是保齡球館樣子，可是走近一看窗子上掛了些有點像酒吧外的霓虹燈，感覺就有像星期五晚上狂歡的地方，打開門一進去，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三三兩兩的結群在聊天，感覺是有點客套，一邊靠牆的地方有四五個人每個人拿著網子，把網子裡空心塑膠球對著牆上丟去，不過似乎大家都不太靈光，沒多久有個教練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教大家怎麼把球從網子裡抛出去，再接回來，結果大家馬上就抓到訣竅，球去球來的好不認真的練習。

午餐時間來了Pizza，大家大口快吃無心戀棧食物，每個人都躍躍欲試，在一旁的教練看穿了大家的心思，開始講解遊戲規則，這個瓦力球(Whirlyball)遊戲簡單的說是碰碰車加上籃球，場地像標準籃球場一樣大，只不過四周是透明的玻璃窗圍起來，防止球飛出場外，場上有十輛碰碰車，五輛紅色，五輛黃色，開紅色車的人要把球射進紅色籃板中心的網子，網子是電子感應會自動計分，在籃下禁區射進是２分，禁區外是３分，場中線外是５分，相對的黃色車隊的目標是黃色籃板，人在碰碰車上先繫好安全帶，一手控制方向盤，一手拿網子接球、傳球跟射籃，手不能碰到球除非球掉到你的車子裡面。除了這些基本規則之外有幾條是讓這個遊戲變成君子之爭的關鍵，如果某人的網子已經先到達球的上方，其他人要讓他先把球撈起來；不準從正面對撞或後方追撞；如果對手正在撈球的時候你撞過來把網子跟球擠扁掉了，嚴重犯規；以上惡劣犯規者對方得２分！裁判坐在一個高高的像電視轉播台的地方，熱烈的戰況廣播不下於職業籃球比賽，黃色１號車目前控球，快速地往籃下移動，紅色９號迅速進入阻擋位置，黃色１號傳給５號，漂亮的傳球！… 就在這激烈的氣氛中所有人都進入了忘我的境地，沒多久大家好像變得熟悉了起來！我突然回想起小時候在學校裡打籃球，來了幾個陌生人，二話不說就打起球來，那種交流於無言之中卻又彼此似曾相識的感覺。

之前提到這個活動的理由是「鼓舞士氣」其實有點不太符合現實，只是從英文 Morale 翻譯過來我找不到更適當的詞，因為最近有個組織上的變動，公司要把兩個都是士氣高昂的精英團隊合併在一起，所以需要花點時間讓彼此大家熟悉一下，可是這個事關緊要的重大目標我們卻是採取小學生的辦法，怎麼說呢？在玩瓦力球之前，每個星期五下午我們會聚在一起進行所謂 Show and Tell 的活動，現場備有啤酒，讓人打開話匣但不致於醉，每個人輪流把自己做的東西像小學生一樣秀給大家看，台下的人有問題可以發問，討論起來就知道彼此有興趣的領域在那裡，不只互相交流還可切磋增長；再加上這一下午，大家就像一起玩過泥巴的小孩子一樣，有默契了吧！

這裡學到了兩件事，第一證明我原先想跳的想法是錯的，休息不等於睡覺，有時候要用力的玩才能真正恢復疲勞；第二：嚴肅的難題，說不定用天真的辦法就可以解開，誰知道中年宅男的冷酷表情下沒有藏著一顆頑童的心呢？當我的兒子們用羨慕的表情聽我訴說瓦力球經驗時，我好像回到了童年，找回那無所謂的快樂，感謝我工作的地方，何其有幸能跟一群大小孩們一起進行改變世界的工程，It’s Fun!

寵物是家裡的老師

這星期六外頭下雨，所以一家子都宅在家裡沒出門，兩個兒子在打XBox360，太太忙著看網路上的韓劇，我看書看累了，休息一下，跟我家的狗狗 Didi 玩我丟你撿，他的玩具是個黃色的球球，壓下去會發出聲音的那種橡膠玩具，我一丟把球丟到了沙發上的黃色被單上，結果Didi很快速的把球咬了出來，咦？狗不是只有黑白的視力嗎？他怎麼能分辨得出球來呢？我問兒子們。

「Didi是靠嗅覺，狗的嗅覺很靈敏。」兒子們說。

「你們怎麼知道？」我問。

「書上說的啊。」

「那寫書的人怎麼知道？」我繼續問。

「…」兒子們遲疑了一下。

「要怎麼證明？」我接著問。

兒子們這時全部轉身去繼續打他們的電動，沒人理我這個老爸。所以我就到廚房拿了保鮮膜，把球包起來，讓Didi沒辦法聞到味道，這時再把球丟到黃色被單裡，哈！Didi 這下子完全沒辦法找到球了！

覺得有點吸引到兒子們的注意力了，這時我問：「怎麼測試Didi的聽覺呢？」還來不及等兒子們的反應我就開始設計我的第二個實驗，把用保鮮膜包住的球放在地上壓一下發出聲音，這次Didi就有辦法辨別出球的位置，而且用爪子試著把保鮮膜扒開，所以狗的聽覺可以敏銳到聽得出有東西包住了他的玩具。

這時捉住了小朋友的注意力，所以我們開始在討論：

狗還有那些感官呢？我們怎麼比較不同感官呢？設計狗玩具的人是怎麼知道那種玩具狗狗會喜歡呢？是因為橡膠濃濃的味道所以狗才喜歡嗎？…

我們的問題比答案多得多，很高興今天Didi幫我們上了一堂科學課。

我讀大江大海

龍應台的這本書改變了我對歷史的看法…

歷史像是一條繩索，很粗的那種麻繩，從遠處看過去，只能看到簡單的時間軸上，點綴著一個個事件的標籤，於是我們的印象停留在兒時課本上的，乾乾淨淨的幾個字，像是「八百壯士死守四行倉庫」，甚至在一個接一個的愛國電影裡，看起來所有的士兵都是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但是這是事實嗎？而歷史不是應該忠實的呈現事件的本質嗎？還是我太過天真。

要有多大的好奇心才能讓人想要去一探歷史的究竟？而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讓一群人面對不願接受的事實？當你拉近去看那條巨繩，迎面而來的是一條條心碎腸斷的細線，多少的家庭流離失所，人不管自願的、非自願的，不管從那裡來，不管有多少權力，多少財富，全被捲進這歷史裡，失去生命的人來不及說，活著的不願意再提及那令人驚心動魄的過去，可是有些人現在才了解原來他生命的意義是為了等這一通電話，他們是線頭，隨著線頭的記憶我們通過時光隧道，試著理解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一些早已經被世人所遺忘的~歷史。

「事件」在發生的當下那一刻就消失了，留下來的是參與事件所有人的觀點，就像瞎子摸象一樣，想要了解事件的真相，就得從這些觀點去拼湊，我敬佩這一群編輯的努力，這本書的產生十分的不容易，而我看到這本書的價值，不只讓接受制式教育的我這一代人重新思考我們所學過的歷史，而且讓新一代的年青人更貼近的看到爺爺奶奶那一代所經歷的痛苦，或許他們會開始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幸福安定與和平。

ANYWAY

今天在一本書的內頁中突然發現一段泰瑞莎修女的短文很發人深省，有時候你想做些有意義的事，可是卻免不了一些冷嘲熱諷，甚至這些是來自你正在幫助的人；有時你會懷疑自己正在做的事，想到初衷又讓你不得不堅持下去；ANWAY 是一篇充滿力量的鼓勵。

People are unreasonable, illogical and self-centered,

LOVE THEM ANYWAY

If you do good, people will accuse you of selfish, ulterior motives,

DO GOOD ANYWAY

If you are successful, you win false friends and true enemies,

SUCCEED ANYWAY

The good you do will be forgotten tomorrow,

DO GOOD ANYWAY

Honesty and frankness make you vulnerable,

BE HONEST AND FRANK ANYWAY

What you spent years building may be destroyed overnight,

BUILD ANYWAY

People really need help but may attack you if you help them,

HELP PEOPLE ANYWAY

Give the world the best you have and you’ll get kicked in the teeth

GIVE THE WORLD THE BEST YOU’VE GOT ANYWAY

 

(from a sign on the wall of Shishu Bhavan, the children’s home in Calcutta)

A Simple Path by Mother Teresa

如果只能改變一件事情

一個親戚的小孩陷入網路簽賭，原本只是聽到傳聞，可是見到他們夫妻憂愁的面容才深深的感受到近兩千萬的債務已經快把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來，能賣的財產都賣掉了，可以借的可以求人的沒有一項漏掉，為的只是要給這個小孩再一次機會，可憐天下父母心，愛子難道有錯嗎？

於是我問「如果只能改變一件事情，會是那件？」一個快速的回答「當初不應該幫小孩子還債，讓他自己承擔。」這真是說得容易，可是難以做到，誰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小孩遭受到生命的危險？黑道的暴力討債沒有親身經歷的人很難想像那樣的恐懼。

「當初要是多關心一點這個小孩就好了。」整件事情從開始賭到爆發歷時一年多，家人都沒有發現他有任何異狀，包括他到處借錢，把媽媽存下來請他代買投資型基金的錢都被挪用… 這些都沒被發現有異，甚至父母親聽說他兒子去看賓士車也都沒好奇這錢從那裡來的。

一位曾在政府任要職退休的朋友聽了這個故事以後說，８年前她想推動「地下錢莊合法化」的立法可惜沒成功，她說窮人有時急需要用錢可是沒擔保品沒辦法到銀行借錢，銀行即使想借也礙於利率上限的規定沒辦法，於是窮人只好到地下錢莊借，然後黑道的暴力討債常把人逼上絶路，變成社會的亂源。

「為什麼不報警？讓這件事別發生在別家小孩身上。」這件事早就由簽賭集團計劃好了，你的錢是向朋友或地下錢莊借的，出面向你要債的不是原來的簽賭集團，即使你報警也動不到幕後的黑手，你要面臨的是欠債還錢，至於債是如何欠下的…沒人有興趣過問。

如果只能改變一件事情，我想來想去覺得為人父母千萬千萬「不要讓小孩知道他有遺產可以繼承」，或許這個事件中的小孩如果不知道家裡有祖產，有地有房子，就不會被簽賭集團盯上被設計，而整件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很多事情的發生是我們不情願見到的，可是它已經發生了，你就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如果只能改變一件事情」是一句能讓我們從別人的痛苦經驗中學習的重要問句，如果下次在社會新聞裡有出現這樣的思考模式，那這個社會的下一代就有希望了。

與超人的對話

超人老師是我的啟蒙老師，那年我大二他大我10歲剛從美國拿到MBA回國在外商公司任職，星期六到學校來兼課，那時候感動我的是他的一股熱情，在課堂上用討論的方式激發學生的主動思考能力，這一年的課讓我開了許多的眼，第一次我知道有生涯規劃這種東西，第一次我知道學的會計經濟與統計在公司裡如何被應用，第一次我遇到世界上真的有超人，哈哈。

離上一次見面大約有一年，去年春天我在網路上找到20年沒見面的老師，亂聊了幾個小時，談起一堆創業構想，所以老師以為我還想出來拼一下，這次一見面發現老師氣色有顯著的差別，原來是一直練習的氣功進入了新的境界。老師先幫我調整一下氣，早上剛下飛機沒睡好加上趕場聚會，下午５點我的血壓早己把臉弄得通紅，接著老師領我去坐他的perfect chair，會隨人體調整的椅子坐起來真舒服，整個人覺得清爽了許多，以下是一些對話的重點摘錄：

• 老師覺得我的問題是居二線的人想跳出來做一線的位置。二線的人有二線人的價值，不一定每個人都要出來做頭，要考慮付出的代價是否值得。
• 談術：技術、魔術、藝術、幻術。你要知道你玩的是那一種。最重要的是心術，心術要正則無所不成。
• 要了解一個人，要看他問的問題。
• 創業的過程中，你所要犧牲的東西絶對超乎你的想像，不是只有點子這麼簡單。
• 企業經營團隊裡最重要的是氣與能量，能否成事要看能量是相乘或相抵，這些老祖宗留下來的智慧在現代商學裡是被忽略的一環，幾千年的治理經驗難道比不過才60年歷史的外來學問？

離開老師家的時候真的覺得神清氣爽，又上了一堂很棒的課，謝謝超人老師！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學習有兩個部份，第一是「學」，要放下自己的徧見，放下自己的傲氣，才能看見另一個角度，另一個視野；再來是「習」，要勤加練習，要驗證所學的概念，這樣才能有明確的認知，才不會人云亦云。

這兩者還需要另外兩個元素，一是「時間」，學習是不斷重覆的過程，一而再再而三，有紀律的活動，別想一步登天；二是「堅持」，人的心喜好變化，遇到困難的事總想逃，沒有堅持就沒辦法學到東西，有時候在一個領域裡一晃就是10年，而10年也才是入門，沒20年成不了專家，創不了新。

同學，一同學習，彼此鼓勵，走不下去了，有同學來打打氣，有時候幫助別人受惠最大的是自己。同學，同的是根源，大家從同一個地方來人間遊戲，玩的東西不一樣，看的角度不一樣，有時相親相愛，有時打打殺殺，到最後總是要回到同一個地方去，時間與空間只是意識裡感覺很真實的幻影。

B大同學會 -- 一個 Bentham 與同學心靈交會的地方。